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!蠢货!废物!一个被你们蒙在鼓里的昏君!”

“皇上息怒!皇上息怒!”满朝文武惶恐跪下,“臣等该死!”

“这是怎么了?”齐锦像是被吓到了,呆呆站了片刻,转头看向穆帝,“皇上,朔州丰收不好吗?臣……臣说错了什么?”

穆帝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齐锦。”

“在。”

穆帝冷冷看着他:“你担保你今天所说的一切皆属实,没有虚假?”

齐锦连忙点头:“我……我没必要蒙骗皇上,舅舅不相信我吗?”

“朕在问你话,你如实回答就行!”穆帝怒道,“敢不敢拿你的项上人头担保,你说的都是事实?”

齐锦扑通跪下:“我担保,我敢担保……若有一句弄虚作假,齐锦甘愿受到任何处置!”

姜丞相双手攥紧,一颗心如坠冰窖。

他没想到今年的朔州涝灾会杀出一个齐锦来,他从南境回到京城,与朔州连城根本不顺路。

他怎么会特意绕道去朔州游玩?

“窦鸿安。”穆帝冷冷开口。

吏部窦尚书愣了一瞬,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在叫自己,连忙起身出列,重新跪下:“臣在。”

“朔州是谁在管辖?”

“回……回皇上,朔州布政使陈山,乃……乃是……”

穆帝拍案怒道:“是谁?”

窦尚书骇了一跳,脱口而出:“乃是贵妃娘娘母家嫂子的表兄。”

话音落地,大殿上又陷入一片死寂。

穆帝眸子眯起,语气森然:“所以这几年,朕一直被蒙在鼓里?”

窦尚书跪在地上不敢说话,冷汗直流。

姜丞相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松开,松开又攥紧,数次想开口说些什么,然而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,说了反而只能得到反效果。

只是心里的不祥预感一点点蔓延,让他对宸王的处境越发担忧起来。

“丞相,你是百官之首,朔州涝灾一事折子都递到了你的手里,你核查了没有?”穆帝转移怒火,“年年赈灾,赈灾的银子都去哪儿了?下面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,编造天灾欺君罔上,这是把朕当傻子糊弄吗?!”

姜丞相欲辩解:“皇,臣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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